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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重温《武林外传》，朱先生在家访一集中，谈起秀才时说“人性乃天地之间灵光的初现，凡尘俗世的警世恒言。如此玄妙的东西，他要是有了，岂不猪狗都有了”。可见，在朱先生眼中墨守成规、死背古训之人与猪狗无异，是没有人性的，这里猪狗并非侮辱，只是表达其缺乏人的主观创造性。

相反，对于调皮捣蛋的小贝却非常包容，甚至对于其毁坏绝版书、殴打同学的行为也未过于责罚，因为朱先生认为小贝很聪明而且敢于打破成规。这种差异性包容，在前面也有所铺垫，朱先生是搞老庄的。当初小贝凭一篇《孔贼》进入书院，那时就得到了先生的青睐，也许先生从小贝身上看到了儒学统治下，敢于以人性反抗思想枷锁的勇气。

但是朱先生是白马书院的老师，所教内容也不过《三字经》《四书五经》，教学形式和内容还是儒学，有悖他的主张，反而是后期小贝的画画老师更倾向道家。所以朱先生是矛盾的，是他的思想主张和社会生存的矛盾，一方面他鄙视传统儒生，如秀才这样的，另一方面他为了生存和社会地位又屈服于儒学秩序，培养邱小东这样的学生（从邱小东身上可以窥见秀才的童年，反之也可见邱之未来），这样的学生考不考得上功名对朱先生来说都是一样的。他痛骂秀才，宣泄思想的主张，偏宠小贝，从小贝身上享受人性的自由和对儒学的反抗。

以至于他说以后说不定会有莫子，这里的莫子从狭义理解是朱先生希望道家思想被皇权接受，那么自己就可以突破现在的“窘境”，更深入而言，朱先生希望真正实现道家的无为而治，人人突破思想桎梏，能顺天理“有人性”，再没有秀才这样的悲剧。当然，此无望矣，永远有秀才在赶考，永远有邱小东在背书，小贝者，或泯于众人，或步入江湖，或“不学无术”，世谓之“赤焰狂魔”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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